沒有永遠的平臺,只有永遠的流量。
在傳統電商流量見頂的當下,依靠社交裂變收割新流量的社交電商,就成了一匹極速奔跑的黑馬。
雖然社交電商展現出的巨大的流量吸引力一度被捧成了時代的風口,但游走在法律紅線邊緣引發(fā)的傳銷疑云也讓不少消費者避之不及。
但現在,隨著阿里、京東等巨頭玩家的入局,傳銷陰影籠罩下的社交電商,口碑似乎已經開始扭轉。
就像去年被開出了一張合計7456.58萬元,被稱為國內社交電商最大一筆罰單的花生日記,在前不久,據i黑馬報道,有關監(jiān)管部門撤銷了對其的處罰決定,并已經從嚴重違法失信企業(yè)名單(黑名單)中被移除。
不僅如此,在野蠻生長時期被貼上了假貨泛濫、涉嫌傳銷等負面惡性標簽的拼多多、云集等平臺,如今,不少消費者已經漸漸“自我打臉”驗證了“真香定律”。而在這些早入局的大玩家之外,京東、阿里等巨頭各自推出的芬香、淘小鋪,粉象生活、蜜源也成了不少用戶的“賺錢”秘籍。
在這種情況下,巨頭押注后再起風云的社交電商,到底會走向“柳暗花明”還是繼續(xù)掙扎在“窮途末路”?
一、“洞穴理論”下的真實世界
各位經驗豐富的沖浪選手們,應該不會陌生以“歪嘴戰(zhàn)神”為代表的沙雕網絡文學廣告。這類廣告憑借漫天胡扯以及打擦邊球的引人遐想的文字,以及神反轉的情節(jié)等,吸引了不少用戶的眼球,并迅速躥火,為各類免費閱讀APP拉到流量。
從事網絡文學相關產業(yè)的孫先生表示:“這種廣告被很多人嗤之以鼻,但是對收割下沉用戶足夠有效。時至今日,依然還有很多人低估了下沉市場的力量,其實只要稍微吃透一點下沉市場,基本上不愁賺不到錢。比如我們現在只是收割了一點那些被排除在傳統市場之外的用戶,就成了通過廣告變現百萬流水的流量。”
這套邏輯,和拼多多的崛起,幾乎是一樣的模版。只是網文沙雕廣告吸引到的用戶,比拼多多盯上的小鎮(zhèn)青年更加下沉。
而如今,以芬香、淘小鋪為主的社交電商,在做的就是從小鎮(zhèn)青年出發(fā),為更加下沉的用戶,搭建深入底層毛細血管網絡的電商服務。
究其根本原因,不外乎是流量成本已經是傳統電商的不能承受之痛。而在風口上飄了好幾年的下沉市場,依舊是有待深入開墾的流量源。
家住湘西農村的鄭阿姨,疫情期間在兒子的幫助下,就學會了通過芬香在京東“省錢”購物。
芬香的制度是需要熟人邀請,鄭阿姨的芬香邀請碼,還是兒子女朋友提供的。如今,買出經驗的鄭阿姨,碰上覺得不錯的東西,就會“分享在家族群、朋友群里讓大家一起買。”
淘寶、京東已經發(fā)展這么多年了,但像鄭阿姨這樣的用戶,卻一直沒有享受到網購的便利。即便在拼多多“砍一刀”如火如荼的時候,鄭阿姨的兒子也一直以“假貨太多,你沒有甄別能力,別被騙了,你有什么要買的告訴我就行了”來拒絕母親學習網購的要求。
如今,當背后站著京東、阿里這樣的巨頭的芬香、淘小鋪真正走入了更下沉的市場后,鄭阿姨這樣的群體,終于真正被看見。
以在抖音等信息流平臺投放廣告賣產品的李強也告訴“螳螂財經”,他會根據不同的季節(jié)賣不一樣的產品,比如夏天賣T恤、涼鞋,秋冬賣*、打底褲、老棉鞋等等,但購買人群的收貨地址,大多都是鄉(xiāng)鎮(zhèn)農村。
哲學家柏拉圖曾有過一個著名的“洞穴之喻”,說讓一群囚犯呆在洞穴里,在他們后上方有一堆火,讓一些特定的人扛著各種器具將器具投影到囚徒面前的洞壁上,囚徒就自然地認為影子是惟一真實的事物。只有他們走出洞穴,看到陽光下的真實世界,才會意識到以前所生活的世界只不過是一個洞穴,而以前所認為的真實事物也只不過是影像而已。
“洞穴”之外的真實世界到底有多大?
也許,網文產業(yè)從業(yè)者孫先生的那句“時至今日,依然還有很多人低估了下沉市場的力量”、鄭阿姨的網購生活、李強的客戶收貨地址,都道出了其中一個側面。
QuestMobile發(fā)布的《中國移動互聯網2020半年大報告》顯示,互聯網新增流量基本來源于傳統市場之外的用戶。從城市等級來看,三四線用戶構成全網用戶主要增量來源;從年齡來看,18歲以下和46歲以上的“老少”兩端用戶構成了用戶主要增量來源。
而微信,就是讓這些處于互聯網“洞穴”之外的消費者終于被看見了,并成為社交電商爭相搶奪的流量新陣地的紐帶。
“42章經”曾有報道分享這樣一個觀點:基于微信關系鏈的傳播帶來了拼多多、云集這樣的機會,背后其實是兩類流量機會:第一個是更廉價的流量獲取方式,比如拼團、分銷、砍價;第二個是更下沉的渠道,覆蓋了增量人群。微信覆蓋12億月活用戶,已經成為一個覆蓋不同層級用戶的App Store,通過微信的傳播,應用可以更容易觸達下沉的人群,再通過微信群的運營,來養(yǎng)成他們的使用習慣。
借助于足夠下沉,又完美契合了商品分享、傳播、裂變的微信,拼多多、蘑菇街、云集等等企業(yè)成功IPO,阿里、京東這樣的巨頭也紛紛入局,并讓社交電商分化出社交拼團、會員制、網紅電商、S2b2C等模式。
但不管哪種模式,究其本質,都是在降低流量成本的條件下,將從前的“人找貨”轉變成“貨找人”的路徑,從而提高了效率。
二、巨頭能消解用戶的“傲慢與偏見”嗎?
成本低、效率高,但社交電商卻面臨著在自己“觀念洞穴”里不肯出來的消費者帶來的“傲慢與偏見”。
芬香創(chuàng)始人鄧正平分享過這樣一組數據:截至目前,芬香獲得了200萬名好貨推手,覆蓋200萬微信群,小程序用戶5000萬,一場品牌活動一天的銷量可達10萬單。
而9月初淘小鋪的戰(zhàn)略發(fā)布會上也有數據顯示,上線至今,淘小鋪已有350萬掌柜,遍布全球60余個國家,已產生1億次商品分享。而在未來3年,淘小鋪將達成千億成交規(guī)模,并提供1000萬個靈活就業(yè)機會。
雖然芬香、淘小鋪基于巨頭的背書,已經獲得了一部分用戶的認可。但仍然還有另一部分用戶接收到的信息,與社交電商傳達出來的高效促進商品流通并提供靈活就業(yè)的正面信息有所背離。
家在四線城市,是兩個孩子母親的家庭主婦肖芳,曾經在云集剛火起來的時候,就買了會員當了店主,為了實現“晉升”,肖芳一直不停地去邀請其他人成為新店主,但事與愿違的是,“把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邀請了個遍,也沒能滿足晉升要求的人數,到后面他們都說我在搞傳銷。因為邀請人成為店主要交三百多塊錢,雖然會有等值禮包,但其實并不值那么多錢,而自己在上面買東西也沒省下幾個錢。”
因此,在“螳螂財經”問及還沒找工作的肖芳是否會考慮芬香或者淘小鋪時,得到的是毫不猶豫的一句“還是算了吧,還不如去搞團購”。
在曾經社交電商野蠻發(fā)展時期的傷害下,和肖芳一樣對社交電商有“傲慢與偏見”的不在少數。
在上海工作的yoyo甚至直接對“螳螂財經”表示:“社交電商?那不就是搞傳銷嗎?”
而在“螳螂財經”在社交群里的隨機詢問中,和yoyo有同樣想法的,并不在少數。
確實,如今只要在搜索引擎中輸入云集、芬香、淘小鋪等關鍵詞,相關搜索中都會出現一條“XX到底是不是傳銷”的聯想詞條。
互聯網經濟里有一個普遍觀點,對于新模式來說所有的政策都是滯后的。
對于社交電商來說,讓消費者內心存疑,某種程度上或許是政策的滯后,但更多的,還是要靠平臺通過時間去拔開烏云,自證“合理合法”。
不僅如此,目前不少社交電商平臺保留下來的拉人頭分銷、消費返利等模式,很難避免讓店主將單純的商品經營轉向人際關系的經營,來更多的實現業(yè)績。
比如此前一直使用蜜源的陳欣就向“螳螂財經”表示,在使用蜜源初期,會有團隊專門教怎么買東西省錢,但后面因為沒太多購物需求,長期沒有使用,就被群主踢除了群聊。
這也就不難理解一提到社交電商,消費者們尤其是高線城市的消費者,就難以消解對其的態(tài)度“傲慢”與負面“偏見”。
就連增長勢頭猛如拼多多,2020年二季度,平臺年活躍買家數達到6.832億,創(chuàng)下上市以來最大單季增長,與阿里的7.26億僅差4000萬,但主要仍然來源于下沉市場,對一二線城市的滲透才剛剛開始。
日本作家三浦展在《第四消費時代》寫過一句話:" 消費的終極意義在于如何度過更加充實的人生。相比較一個過于個人化、孤例化的社會,我們更需要建立一個人與人之間能夠自然產生聯系的社會。"
可以肯定的是,社交電商是一種走出一個個“洞穴”的新消費方式。但目前的問題在于,社交電商讓平臺、店主、用戶之間聯系的產生,并不是一個自然的狀態(tài),更多的,還是來自于社交關系的消耗。
不過,在經歷了幾年的發(fā)展之后,曾經“不想向生活低頭”的消費者,也越來越覺得拼多多“真香”。如今,阿里、京東這樣的巨頭也入局了社交電商,在巨頭們的信用背書與社會責任擔當下,社交電商或許會“柳暗花明”后,走出發(fā)展的“又一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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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易不二
來源 | 螳螂財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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