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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敵”Netflix何以絕地逆襲奧斯卡?

 2019-03-02 11:12  來源: A5專欄   我來投稿 撤稿糾錯

  域名預訂/競價,好“米”不錯過

24日晚,《綠皮書》斬獲最佳影片獎,《羅馬》拿到最佳外語片,第91屆奧斯卡在一場流媒體與好萊塢傳統(tǒng)影視巨頭的暗潮洶涌中塵埃落定。

這一結果看似也恰如其分,奧斯卡對Netflix敞開大門又同時讓其作品與最高獎項失之交臂,可以說是開放與制約的最佳詮釋。而此前2018年戛納電影節(jié)甚至將《羅馬》拒之門外,由于福茂一句“必須要有在法國院線正式公映計劃的作品,才可入圍戛納主競賽單元”,導致Netflix與戛納徹底翻臉。

如今借助《羅馬》獲得的普遍認可,這家純流媒體公司有底氣向院線喊話:我們不是只知道大數(shù)據(jù),而是真正愿意支持藝術創(chuàng)作。

今年奧斯卡的主題是“擁抱”,包容一切多元文化,Netflix出現(xiàn)在內,或許是個關鍵信號。

失落的奧斯卡,進擊的Netflix

據(jù)外媒報道,第91屆奧斯卡頒獎禮初步收視率出爐,頒獎禮計量市場收視率為21.6,占比為36,比一年前的早期數(shù)據(jù)上升了14.3%。去年第90屆奧斯卡的初步收視率為189 /32,創(chuàng)下2654萬觀眾的歷史新低,18-49歲觀眾的收視率僅為6.8。不過,即使今年數(shù)據(jù)暴漲,這依然是有記錄以來觀眾人數(shù)第二少的一次。

進入21世紀,奧斯卡收視率最高的一屆為2014年,共有4370萬觀眾觀看,而自此后,2015-2018年的觀眾人數(shù)分別為3730萬、3730萬、3290萬、2654萬,呈現(xiàn)直線下降的趨勢。

奧斯卡已使出渾身解數(shù),但還是處處透露著無力。

早前傳出頒獎方式有變,即今年奧斯卡將在最佳攝影、最佳剪輯、最佳化妝和最佳真人秀4項大獎的頒獎典禮上播放廣告,隨即遭到了所有好萊塢電影人的抵制,他們在信中寫道:我們偏離了這一使命,轉而追求呈現(xiàn)娛樂,而不是展示一種慶祝我們的藝術形式及其背后的人的方式。

當觀眾對一部部奧斯卡最佳影片越來越陌生,而好萊塢慣用的爆款邏輯使影視巨頭向大片傾斜,日漸迎合大眾口味,奧斯卡正在走進獨立電影和政治正確的“死胡同”。

比如今年,《綠皮書》涉及種族階級矛盾,《黑色黨徒》涉及黑人題材與黑幫3K黨問題,《波西米亞狂想曲》涉及同性戀、艾滋病問題,《羅馬》涉及墨西哥裔移民問題,《一個明星的誕生》涉及女權的愛情音樂片。

前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院院長Bill Mechanic在自己辭職信中,曾告誡:“大型重工業(yè)電影不一定是差的電影,小型獨立電影也不一定是好的電影”。

奧斯卡習慣于拋開票房榜、在小成本獨立影片中尋找“遺珠”,而一向以接手院線排斥的電影聞名的Netflix,恰好卡在了這個關鍵節(jié)點,這是為什么近幾年奧斯卡對流媒體態(tài)度緩和的主要原因。而且在今年更表現(xiàn)出強烈的包容,早先,Netflix只在一些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奧斯卡獎項上取得榮譽,這屆卻收獲頗豐、幾乎問鼎最佳影片。

這固然源于Netflix的“沖奧”投資,*說,為了讓《羅馬》問鼎奧斯卡,Netflix砸下的公關預算高達2000萬美元。不過更深層次的是,Netflix所代表的流媒體趨勢插入好萊塢腹地,給困窘之中的奧斯卡帶來一些新意。

占領好萊塢的“中間地帶”?

好萊塢一直不待見Netflix,不只是因為其強勢態(tài)度以及背后強勁的增長力,根源在于影院、流媒體同步上映的方式,將徹底打破電影產業(yè)現(xiàn)有的運作規(guī)則。有機構預測,2019年全球流媒體收入可能超過線下票房收入,與之相對地,傳統(tǒng)影視巨頭的新興流媒體平臺集中在今年落地,所以,外界將關注點都放在了這場圍剿與反擊的“戰(zhàn)爭”。

但是,電影既是商業(yè),也是藝術,從后者的角度看,Netflix的存在對日益兩極和僵化的好萊塢影片制造模式,或許是一場內容上的積極互補。

在美國老牌雜志《名利場》的特別報道《好萊塢已死》中,作者認為好萊塢這個龐大機器在變得臃腫、遲緩,而且傲慢地對新事物視而不見。他在文中寫到:就像我們過去曾放棄整張專輯而選擇單曲、放棄紙質書而選擇電子書一樣,我們最終會放棄電影院,那對我們而言意味著昂貴、不便且選擇上受限的電影院。

這和Netflix的理念相同,給消費者提供多一種選擇。

《羅馬》的導演阿方索·卡隆在被媒體追問“背叛(影院)原因”,回懟記者時給出了一個新的名詞:院線電影中產階級化??陀^揣測,這和北美電影票價有關。數(shù)據(jù)顯示,電影均價從2011年的7.93美元增長到2017年的8.97美元,6年間增長率為13.1%。電影市場紅利消失,票價上漲將很難停止,這個時候,消費者選擇Netflix不足為奇。

但左右觀眾消費選擇的不只是價格。2000年以來,好萊塢一直奉行的“爆款”策略,最初是阿蘭·霍恩在華納兄弟的嘗試,后來他這樣總結自己的策略:即使是最忠實的影迷,一周也就至多看一部電影而已,所以得確保他們看的就是你制作的那一部。

而將近二十年過去,迪士尼等六大巨頭還在踐行這一理念,這導致好萊塢制作環(huán)境變得越來越兩極,大片廠頭部影片與小成本院線影片的差距加劇。某種意義上,介于兩者的“中間地帶”便也相應地消失了。

現(xiàn)在Netflix借助雄厚的資本和影響力,正準備承接這部分空缺。向上探及像漫威超級英雄、《指環(huán)王》那樣的超級IP,或是能夠爭取獎項的聲望項目,向下以優(yōu)秀的小成本電影補充平臺資源。

阿方索·卡隆曾回應,“如果你知道電影發(fā)行的現(xiàn)狀和復雜性,就不應該對Netflix發(fā)行這部電影做出質疑”。與此同時,導演和制片人所看重的,還有Netflix在電影創(chuàng)作過程中所能給予創(chuàng)作人員的最大限度的自由。

一方面,Netflix(在電影項目的開發(fā)選擇上)喜歡符合用戶需求的成品包,而且它們不像其他電影公司那樣由市場驅動。另一方面,當出現(xiàn)僵局時,決定權通常在電影公司那邊,而在Netflix,決定權通常在電影制作人手里。

當然,Netflix所能起到的鯰魚效應,終歸還是要看好萊塢自己的選擇。

尋找電影屆的“紙牌屋”?

雖然好萊塢有足夠的理由指責Netflix“不守規(guī)矩”,但Netflix拾起被他們親自過濾和放棄的電影項目,將其嘗試、實踐,不管怎么說,對消費者或Netflix用戶都將是有利的選擇。就像當初綠燈委員會使好萊塢六大公司錯失了《指環(huán)王》這樣的史詩級影片,Netflix可能也將找到“滄海遺珠”。

但目前來講,Netflix受困于海量卻平庸的原創(chuàng)電影內容,這是其“接盤俠”身份帶來的弊端。

派拉蒙曾將預估賣相不好的《湮滅》《科洛弗悖論》,提前轉手賣給Netflix以降低損失。Netflix花了5000萬美元買下《科洛弗悖論》,但電影口碑慘烈撲街,爛番茄新鮮度只有19%,《湮滅》雖然口碑不錯,可票房嚴重失利。

而與此同時,這些被Netflix收入囊中的影片,依然難以改變他們對大熒屏的追求?!朵螠纭穼а輥喠怂?middot;嘉蘭表示:“我們這個電影就是為影院而拍的。盡管我不抗拒小屏幕……但我和眾多影片工作人員的角度來說,它就是為大銀幕而拍的”。事實上,與Netflix簽約的電影制作人不乏有相同觀點。

盡管很難預測Netflix與院線劍拔弩張的關系,是否會隨著其與導演、制片人的深度合作而有所妥協(xié),不過優(yōu)質影片的缺乏可能已經開始影響用戶體驗。

據(jù)Streaming Observer一項針對Netflix的影視內容報告顯示,在IMDB史上最佳250部電影排行榜中,Netflix提供播放的最佳電影數(shù)量從2014年的49部下降到今年的35部,也就是說Netflix提供的點播電影庫中佳作電影的數(shù)量整體下降了近14%。好萊塢電影巨頭收回經典影片的播放權,這一釜底抽薪之舉無疑加劇了Netflix原創(chuàng)電影乏力的困窘。

拯救藝術電影的光環(huán),固然能給Netflix吸納電影制作人才、找準行業(yè)位置創(chuàng)造時機,但所需的巨額資金投入,在Netflix股東看來卻亟需看到回報?!读_馬》在奧斯卡的表現(xiàn)固然能幫Netflix找回一些面子,但它終究還不是電影界的“紙牌屋”,現(xiàn)在內容開支像無底洞一樣擴大,Netflix的資產負債率已經高達80.16%。

《好萊塢已死》一文中指出,(好萊塢)頂層操控者們能因這種模式而牢牢地把控巨利,所以它很難掀起自內而外的變革。

所以,Netflix的出現(xiàn)更像是一場激起好萊塢由外向內變革的誘因,與其敵視,不如以包容的姿態(tài)學習,起碼學會在觀眾面前不至于表現(xiàn)得那么高傲。

歪道道,獨立撰稿人,互聯(lián)網與科技圈深度觀察者。同名微信公眾號:歪道道(wddtalk)。謝絕未保留作者相關信息的任何形式的轉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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